第一章 (第3/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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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我的声音嘶哑干涩,像砂纸摩擦着喉咙,昨晚……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试图找回一丝掌控感,昨晚是个意外。彻头彻尾的意外。
我强迫自己坐直身体,挺起胸膛,努力想找回一丝属于陈总的威严,尽管这姿态在眼下这赤裸而混乱的场景里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听着,我的语气刻意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我们都是成年人。这种事……在职场里,在所难免。我挥了挥手,仿佛要挥散掉这令人窒息的尴尬和空气中残留的甜腻气息,但仅此一次。别妄想能用这种事……我刻意停顿,目光锐利地钉在她脸上,来要挟我什么。明白吗
林薇没有说话。她只是微微歪了歪头,黑发滑落肩头,露出了更多的肌肤和那道刺眼的红痕。她的眼神平静无波,像是在观察一个有趣的、但并不怎么重要的标本。这种沉默比任何反驳都更让我心慌。
一种被审视、被评判的烦躁感猛地攫住了我。我急于摆脱这种被动的局面,急于用我能掌控的东西——金钱和权力——来堵上这个漏洞,抹平这个错误。
这样,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像是施舍,而非谈判,下个月。市场部副总监的位置还空着,我看你能力不错,可以顶上。我刻意停顿,观察她的反应,薪水,按那个职级的顶格标准。另外,年底分红比例上调百分之十五。
我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预想中的惊喜或感激。然而没有。她的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无懈可击的平静。这平静像一层薄冰,让我心底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
但是,我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金属般的锋芒,林秘书,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所有细节,从现在起,必须彻底烂在你的肚子里。一个字,一个眼神,都不允许泄露出去。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如果你足够聪明,就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听懂了吗
房间里只剩下空调运行时低沉的嗡鸣。阳光似乎又移动了一点,照亮了地毯上散落的衣物碎片——我的领带,她的高跟鞋,还有一件被撕裂的丝质内衣,像某种触目惊心的罪证。空气里那股甜腻的香水味似乎更浓了,混合着酒气,令人窒息。
林薇终于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