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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瘦了太多,原本剪裁合体的昂贵大衣空荡荡地挂在身上。
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下巴上冒着一层青灰的胡茬,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败与狼狈,再没有半分往日的意气风发。
那双曾经深邃得让她沉溺、冷漠得让她心碎的眼睛,此刻正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温昭然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躲到了顾恒的身后。
一个极轻微的动作,却像一把无形的刀,精准又残忍地捅进了方池雲的心脏,再狠狠一搅。
他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来。
明明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他却走得异常艰难。
昭然。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