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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空气冰冷而阴寒，让她血液瞬间凝固，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便任由顾勉拖拽着她向里走。
不知走了多久，顾勉忽然将她推到地上，指着墓碑厉声道：“跪下！”
在看到顾汐照片的一瞬间，沈瑶眼前又一次晃过那个雨夜，她着急地开车到处找弟弟，忽然一个人影冲到了车前，她赶忙踩刹车，可距离太近了，根本来不及，就那么直直地撞了上去。
顾汐被撞飞了起来，脸朝下重重砸在了她的挡风玻璃上，她一抬头便正好和她四目相对。
这五年来，她经常梦到顾汐。
只是，每次她满脸是血，鲜红鲜红的，触目惊心，浑身湿哒哒，站在那里看着她……
沈瑶呼吸一滞，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怎么？害怕了？”
顾勉拽着她的头发向后扯，迫使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然后蹲下身，凑在她的耳边：“沈瑶，这五年来，你有没有忏悔过？你知不知道，阿汐当时怀着孩子，是一尸两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