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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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要是真被卖了,你十条命都不够死！
我充耳不闻,拖着人拐进一条暗巷。尽头是南风馆的后门,朱漆剥落,门环上缠着红绸,在夜风里飘得像招魂幡。
我抬手叩门,三长两短。
门吱呀开了条缝,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探出来,正是花魁娘子红鸾。她手里挑着盏琉璃灯,灯光自下而上照在脸上,像极了聊斋里的狐狸精。
哟,姑娘深夜来访,是要赎人还是卖身她眼波一转,落到我脚边的蚕蛹上,声音陡然拔高,这谁啊
我蹲下身,捏着萧烬下巴抬起来：品相上乘,雏儿,能卖个好价。
红鸾仔细打量萧烬的脸,又猛地转向我,眼底闪过一丝惊疑不定：……宫里那位
我拔下金簪抵住萧烬喉咙,簪尖在疤上压出一个小凹：现在不是了。
红鸾眼中那抹惊疑被一种奇异的、混杂着兴奋和贪婪的光芒取代。她忽然低低笑了起来,侧身让开门口,声音恢复了那种柔媚入骨的腔调：够狠。进来吧,验验货。
验货的过程比我想象的顺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