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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价复合板拼接的地面坑坑洼洼，积着一层薄灰，墙角堆着几个印着“营养膏”字样的压缩纸箱——这是他重生前最窘迫时的生活标配。
窗外传来磁悬浮车驶过的嗡鸣，夹杂着邻居家小孩练习全息投影钢琴的跑调旋律。
墨玦走到窗边，推开那扇滑轨生涩的铝合金窗，潮湿的晚风立刻灌了进来，带着楼下小吃摊飘来的廉价油脂香气。
街对面的巨幕广告正在播放《纪元裂痕》的宣传片。
画面里，身披圣光的圣骑士一剑劈开熔岩巨兽的头颅，机械猎手操控着无人机群掠过未来都市的摩天楼，东方武者的剑气斩断了九头蛇的脖颈——最后才匆匆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指尖流淌着淡金色的纹路，标注着“咒纹师”三个字，连半秒的特写都吝啬给予。
“全球同步开服倒计时：11小时57分32秒。”
广告下方的数字跳动着，猩红得像血。墨玦的指尖按在冰凉的窗沿上，指甲几乎要嵌进劣质的塑钢里。
就是这则广告，前世让他在网吧里攥碎了手里的营养膏包装——那时他对着屏幕里的咒纹师身影喃喃自语“这个职业一定很强”，换来的是周围一片哄笑。
“笑个屁。”他低声骂了一句，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楼下的笑声顺着窗缝飘上来，分不清是现实里哪个醉汉的嬉闹，还是记忆里蚀骨蔷薇成员的嘲讽回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