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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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的几个混混显然也看到了,脸色瞬间变了,像见了鬼一样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彼此交换了一个惊惧的眼神。为首的啐了一口：妈的！晦气！吸毒的烂货！老子怕脏了手！最后警告你,三天！就三天！再看不到钱,后果你知道！几个人丢下狠话,像避瘟疫一样迅速消失在巷子深处。
林浩像被抽掉了骨头,顺着墙壁滑坐到湿漉漉的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他慌乱地拉下衣袖,死死盖住手臂,又用力抹了把脸上的泥水和冷汗,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向饭店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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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包间,气氛诡异。空调似乎坏了,无论怎么调都只吹出闷热的风。我和林建国都脱了外套,只穿短袖衬衫。只有林浩,依旧穿着长袖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汗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大颗大颗滚落,鬓角都湿透了。
林浩,你不热吗把外套脱了吧我看着他汗如雨下的样子,平静地开口。
他像被针扎了一下,猛地一缩,眼神慌乱：不…不热！我有点感冒,怕冷！
他当然不是不热。他是怕脱下外套,暴露那布满针孔和青黑的手臂,怕那用肮脏手段窃取的状元光环在父母面前瞬间粉碎成渣,怕他赖以向父母要钱还赌债、付黑客费用的美梦就此破灭。
我示意他递一下放在他身后的米饭。他刚想站起来,身体却猛地一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哐当一声,连人带饭盆重重摔倒在地！汤汁和米饭泼洒一地。他狼狈地试图爬起,一条腿明显使不上劲,姿势怪异。
废物！连个碗都端不稳！林建国本就因空调问题烦躁,见状立刻厉声呵斥。
你吼什么吼！杨秀芬心疼地冲林建国嚷道,浩浩肯定是刚才扭到腿了！没点当爹的样子！她急忙上前去搀扶林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