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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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着车,一路风驰电掣。路上的车辆和行人仿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南汐死了这个消息。他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脚下的油门也不知不觉踩得更深,超速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可他却浑然不觉。此刻,他的心中只有对南汐死了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终于,他来到了警局。在警局的一个房间里,一具尸体被白布覆盖着,静静地躺在那里。顾十奕站在门口,脚步像是被钉住了一般,迟迟不敢向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犹豫,这一刻,他真的害怕白布下的人就是南汐。他不断地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恐惧平时他也没少骂南汐,有时候气急了,甚至口不择言地说过她这样的人就该去死。可是当她真的死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旁边的警察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忍不住催促道：顾先生,请尽快确认。
顾十奕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伸出手,缓缓地揭开了那块白布。当看到南汐那张苍白如纸的脸时,他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他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
怎么可能,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死,这不是她……顾十奕激动地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绝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痛苦,仿佛眼前的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只要他用力摇晃,就能从梦中醒来。
……
顾十奕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推开门,屋内一片寂静,寂静得让他感到心慌。他站在门口,望着空荡荡的客厅,突然觉得这个曾经熟悉的地方变得如此陌生。他想,以前南汐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这般寂静,这般孤独他很少回这个家,自从爷爷走后,他更是从来没有回来过。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家不过是一个偶尔落脚的地方,而南汐,也只是这个家里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缓缓地走进卧室,房间里弥漫着南汐曾经生活过的气息。衣柜里还挂着她的衣服,梳妆台上还摆放着她的化妆品,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可那个熟悉的人却永远地离开了。他的目光落在床头的照片上,照片中的南汐笑容灿烂,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他的心中涌起一阵刺痛,想起几天前的那个电话,那时她应该就在悬崖边给他打的吧。当时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因为自己那些伤人的话语,她才选择了跳海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悔恨之中。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痛,明明自己不爱她,明明自己巴不得和她离婚,可现在她不在了,他的心却仿佛被挖空了一块,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