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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四面墙壁轮番响起,在天花板沉闷撞击,在地板下深处传来拖沓的摩擦——沙沙……沙沙……脚镣拖动。
闭上眼,深深吸气。腐烂海藻的腥甜浓烈得化不开。它是这里唯一真实的气息。
靠在冰冷的椅背上,身体彻底放松。扭曲的笑容变得平和,带着一丝……诡异的慰藉。
**指骨叩击的幻听从未散去。**
它现在,是这间屋子唯一的语言。是我与那些深埋地下、渴望回家的邻居们,永恒的对话。
我知道,当警察最终把我从这里带走——拘留所、精神病院,或是最终的坟墓——这声音,这腥气,这冰冷的、永恒的叩问……
**都将如影随形。**
因为,它们要找的,从来就不止是那间老屋的窗。
它们认得路。它们要找的,是带它们回家的人。
暴雨将至的黄昏,空气粘稠得能拧出咸腥的水珠。记者林薇踩着湿滑的青石板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渔村深处。她的笔记本里夹着一张模糊的旧照——一群渔民围着一艘新刷的渔船咧嘴笑,背景是那栋如今已成禁忌的崖边老屋。照片角落,一个精瘦的男人手腕上,反着一抹熟悉的银光:浪花纹镯子。和卷宗里描述的老陈那只,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