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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什么死!主母的踹击让我栽进泥水里。
玉佩贴着心口灼烧,我蜷成虾米护住腹部。三个月的身孕藏在束腰下,连谢临川都不知道这里头其实揣着两个。上次大夫来诊脉时,崔红药就站在屏风后插瓶。
滚远点死!主母甩上门时,铜钉刮掉我一缕头发。
我在雨里数到一百才爬起来。玉佩已经不烫了,倒是后腰别着个硬物——小满昨天塞给我的锈匕首,说是从难民堆里换的。
巷口突然传来马蹄声。
本能让我缩进槐树影里。谢临川的玄色大氅掠过墙头,他手里提着剑。崔红药小跑着追出来递伞,大氅下露出半截官靴——鞋底沾着新鲜的香灰,是刚从城外送子观音庙回来。
我攥紧玉佩往反方向跑。青石板缝里冒出股铁锈味,不知道是雨的味道还是喉咙里的血。拐角撞上个佝偻身影,那人铁钳似的手扣住我腕子。
抬头对上一双灰眼睛。是个满脸火疤的哑巴,破斗笠下露出半截铁匠才有的厚茧。他忽然松开手,指着我衣襟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玉佩又在发烫。这次我清楚看见虚空中浮出半亩麦田,穗尖上蹲着个透明人影——分明是今早被崔红药打发去庄子里的小满。
哑巴突然往我手里塞了块热饼。粗粝掌心划过我脉搏时,他手指微不可察地顿了顿。远处传来谢临川的怒喝,铁匠一把将我推进难民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