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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点点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举起咖啡示意：谢谢,味道很好。他啜饮一口,眉毛微微上扬,比平时的要好。
颜晓晴的耳尖悄悄红了。她看着程远转身走向靠窗的座位,背影挺拔如松。他选的位置很特别,不在最明亮的落地窗前,也不在隐蔽的角落里,而是在两者之间——一个既能看雨,又不会被雨水反射的光线干扰阅读的地方。
窗外雨势渐大,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流淌,模糊了窗外的世界,却让窗内的那个身影更加清晰。颜晓晴注意到程远看书时眉头微蹙的样子,还有偶尔抬头望向窗外时眼中的若有所思。他的左手总是无意识地转动着右手上的银色尾戒,每当看到精彩处,这个动作就会停下来。
晓晴,把后厨的杯子收一下。店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观察。
后厨里,颜晓晴一边清洗餐具,一边想着那双深邃的眼睛。她今年二十一岁,在大学读平面设计,却从未谈过恋爱。打工、学习、照顾母亲,这些已经填满了她的全部生活。偶尔有男生示好,也会被她礼貌而坚决地推开——她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经营一段感情。
叮铃——前厅的门铃响了。颜晓晴擦干手走出去,看到程远站在柜台前,手里拿着空杯子。
能续杯吗他问。
颜晓晴点点头,接过杯子。这次她画了两颗小星星。
你是学生程远突然问道。
嗯,S大学,大三。颜晓晴回答,有些惊讶他会问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