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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林未晚在医院走廊第一次见到沈知珩。她刚签完外婆的手术同意书,手里攥着缴费单,指尖因为用力泛白。他穿着白大褂,胸前的铭牌写着神经外科
沈知珩,正被一群医生围着讨论病例,侧脸冷硬得像手术刀。
后来奶奶拄着拐杖找到她,颤巍巍地递来一份协议:未晚丫头,奶奶知道你难。帮知珩这一次,外婆的医药费,奶奶来出。
沈知珩的奶奶是林未晚外婆的老同事,老太太肺癌晚期,最大的心愿是看唯一的孙子成家。而林未晚,正被外婆每天上万的ICU费用逼得走投无路。
我们只是名义夫妻,一年后就离婚。沈知珩那天在咖啡馆里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除了应付长辈,互不干涉。
林未晚当时盯着他放在桌上的手,骨节分明,食指第二关节有层薄茧——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常年握手术刀磨出来的。她点头,在协议上签了字,笔尖划破纸页时,像划开了自己原本规划好的人生。
SUV的引擎声打断了回忆。沈知珩降下车窗,示意她上车:顺路,送你回去收拾东西。
林未晚的出租屋在老城区的七楼,没有电梯。她打开门时,沈知珩皱了皱眉——狭窄的楼道里堆着杂物,墙皮剥落处露出里面的红砖,空气里飘着隔壁厨房的油烟味。
不用进来了,我很快就好。林未晚把他拦在门口,转身进屋。不到十分钟,她拖着个半旧的行李箱出来,额角沁出薄汗。
沈知珩自然地接过箱子,手指触到箱体时顿了顿——箱子很轻,像里面没装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