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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我原本兄弟姐妹六人,我是老小。在我尚未出生时,我大哥夏绍荣在抗日战争中牺牲了。那时侯他已是八路军某炮兵连干部了。
我二哥夏绍鼎,老实勤快的庄稼人,三哥夏绍安原是陡沟运输站工人。他们先后皆病死了。大姐夏绍春,嫁给穆圩公社朱桥村小李庄的李全生在她七十六岁那年因病离世。二姐夏绍娥,嫁与本乡五户村的朱培柱。在她七十三岁那年也因病辞世了。
我的母亲在她四十多岁时生了我,由于那时我家十分贫穷,母亲奶水不足,饿得我面黄肌瘦,母亲就东家要碗米粥,西家讨碗面糊糊将我养活。我的幼年童年和少年,都是在困苦中度过的。
青年时期,适逢“文化大革命”,身不由已,被卷入到那史无前例的洪流去了。十年“文革”,我空耗了五年时光,
一九七一年,我谋得了“公办代课”的差事。过上了郑板桥老先生笔下的“半饥半饱清闲客,无枷无锁自在囚”的生活。十八元的月薪,只可勉强维持我个人温饱,若用之赡养父母,娶妻生子则万分不易。
我本是一九六六年的初中毕业生,由于参加过“文化大革命”,便永远失去了考高中的机会了。从教以后通过函授学习,我先后拿到了中师,高师文凭。因此,在我任教四十年中,绝大部分时间任初中语文教师,直至退休。
退休以后,赋闲在家,每忆往事,心潮起伏,情难自已。便断断续续写下了《凡人琐记》。聊以自慰。
乡愁
我在山东济南省立第一人民医院的眼科病房已住两个多月了。眼病经两次手术都没成功。我不敢把这消息告诉家人。恐他们替我操心。自一九六六年七月十日外出“串联”至今,我在第一次手术失败后给家中只寄去一封家书,已过四十多天,尚无回音。这不怪邮政局工作人员的疏懒,当时正值“文化大革命”高潮,各行各业皆处于瘫痪状态。邮件再多,没得工作人员和车辆及时转运,加上小地方不少邮政局人去屋空,邮件大多被当地红卫兵截留,寄出的信,不知流落何处。家中能及时收到我寄出的信吗?“家书抵万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