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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期赶紧躲开一掐,把自己的手帕丢给明皎:“居士那回是临时起意,又并不认识那‘名士’,自不会使人去邀请他的,‘名士’却偏知道了居士临时起意所行的集聚,还一早就备好了礼,这不是赶巧,俨然早有意攀识,居士分明是看穿了那人的心思,又最厌恶这一类自诩风雅,却意图行‘终南捷迳’之辈,所以才给他吃一挂落吧。”
“居士当时便问那人,既是慕名前来,怎会不知西楼居的规矩,西楼居授礼,所授的皆为能饮能食等席上消耗之物,难不成阁下是因胸中文墨不足,抑或是讽刺主家胸无点墨,方才赠砚台充食?”
芳期这回有点笑不出来了。
她叹一声气:“我的错,居士的日子本生过得清静,哪至于招惹这些功利之徒,现而今临安城里的人都知道居士与太师府的关系虽未缓和,却不厌恶外子及我两个晚辈,这才有那些人把心思用在西楼居,扰了居士的清静。”
偏生眼看着今日这场雅集,多半因为她这个客个,又会招惹来好些蚊蝇,可要是不趁着居士的雅集开启这场唇枪舌箭吧,又没有更合适的机会,虽则说芳期已然预先告知了居士,居士并不抵触她利用这场聚集,但芳期还是过意不去。
“居士虽远功利,却并不是全然不问国事朝政,心中更是认可湘王的种种作为,早前我还听居士跟我祖父说呢,湘王虽是权场中人,不过现而今的朝堂,也只有湘王当权才能处理好一起接一起的变乱,安定社稷人心,居士还说她这才参透了过于清心寡欲的人未必足够能力肩祧江山之重,兴亡之业。居士说风烛残年如她,更无多少余力,能尽一分力且算一分力。”
芳期专心致志在调配腌料,努力不让心事翻腾。
有很多的人都看出来晏迟断非恋栈权势之徒,却都误解了他急于在权场崛起是真试图力挽狂澜征复已失的半壁江山,可晏迟的目的却根本不在于此一志愿,到最终……西楼居士及徐公、辛公等等,势必是会失望的吧。
晏迟弑君的行为,在他们心目中定然要比恋栈权势更加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