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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毕,又使眼色给程刚,意思是:什么火侯只顾喝。
程刚是个乖觉的人。他完全理解酒家的心情。他知道,他的师傅酒量极大,再喝这些也没事,但想到身边还有两条吃人的狼,想到刚才响枪、抓人的事,心道:“这里毕竟不是开怀畅饮的地方!万一闹出事来,不是玩的!”程刚想到这里,不由得朝门外望望,回头劝赵铁锤道:
“师傅,掌柜的也是一片好心,咱们就不喝了吧!看握的晚了,旅店里上了门。”
赵铁锤直是不听。一天来,眼睛看到的鬼子的暴行,耳朵听到的庄稼人的控诉,憋了记记一肚子气,又没个发泄的地方。半斤老烧一落肚,那记腔的热血完全跟酒搅在一起,燃烧起来,再控制不住,一劲地红着眼圈儿,嚷道:
“叫你添酒,你就添酒。又不少给你钱,什么这个那个的穷啰嗦!”
酒馆主人本是怕事的,见这般情景,只好取了碗,无可奈何地说:
“这就添!这就添!我不过是说书的流泪——替古人担忧罢了。俗话说,‘开店的不怕大肚汉’。只要闹不出事来,要喝多少,客人自便!……”
说着,转身再去打酒。
正在这时,那边喝酒的三本却喊叫酒家:
“来碗海米笋片酸辣汤,多放些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