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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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记忆刻痕
通风管道的栅格在掌心碎裂时,我听见骨骼里传来玻璃纤维的脆响。周岚的防护服在热成像仪里呈现诡异的橙红色,她后退时撞翻的培养舱泼出大滩银色液体,那些水银状物质在地面汇聚成我弟弟的脸。
你三年前就签过同意书！她的尖叫混着系统警报的蜂鸣。培养舱里的林渊突然睁开双眼,虹膜里流转着数据流的幽蓝光芒。他的嘴唇开合间吐出我的员工编号,声纹曲线与电梯里的电子播报声完美重合。
我撞开消防通道的门,防火卷帘却在头顶急速坠落。腕表上的时间突然开始倒流,数字在02:17和02:16之间疯狂跳动。安雅给的量子定位器在口袋里发烫,全息投影显示我正在穿过某个克莱因瓶结构的时间回环。
地下十八层的应急灯骤然亮起,我发现自己站在研发部会议室。防弹玻璃墙上凝结着冰霜,会议桌中央的全息投影正在演示意识永续计划。当PPT翻到股权分配页面时,我看见自己戴着脑机接口头盔的侧脸——那是去年车祸昏迷期间的监控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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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工,您的意识体曾为我们调试过初代系统。周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墙壁上的智能玻璃开始播放记忆片段。画面里我穿着病号服在虚空中敲击键盘,身后是无数个悬浮的发光茧房。您弟弟自愿接替您成为活体样本时,可没这么优柔寡断。
战术手电扫过墙角的老式保险柜,密码盘上结着血痂。我颤抖着输入林渊的生日,柜门弹开的瞬间,冷冻白雾中滚出十几支装着乳白色液体的安瓿瓶。标签上的端粒修复剂字样下方,印着我从未见过的公司logo——双蛇缠绕的沙漏。
安雅的声音突然从量子定位器里炸响：别碰那些！茶水间的咖啡机在用端粒长度调配计量！她的话音未落,我手中的安瓿瓶突然自动破裂,液体在空中凝聚成DNA链的双螺旋模型。那些荧光闪烁的碱基堆里,竟夹杂着林渊手写的工作日报片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