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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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雾突然剧烈翻涌,陈医生的笑声从祭坛传来：沈月,你以为自己能逃脱吗灰域是意识的牢笼,而你妹妹的意识,早已和蝉母融为一体。
他手中的水晶骷髅发出强光,沈星的身影在光芒中支离破碎,蝉蛹被吸入骷髅的空洞,发出凄厉的鸣叫。
我握紧解剖刀冲向祭坛,灰泥在脚下再次软化。无数透明人影从地底钻出,他们的面容模糊如雾,却都戴着陈医生的金丝眼镜。当他们的手触碰到我的皮肤,记忆如潮水般涌出
——
十二岁那年沈星为我挡下的自行车撞击,高中时我们在海边捡贝壳的午后,车祸前她哼歌时发梢跳动的阳光。这些记忆化作光流,被水晶骷髅疯狂吸食。
住手！
我尖叫着刺向最近的人影,刀刃却穿透他的身体,在灰雾中划出黑色的裂痕。沈星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刺向你的右眼！那是连接灰域的钥匙！
剧痛从右眼炸开,我看着手中带血的眼球,蝉翼纹路在瞳孔中疯狂颤动。当眼球被按进祭坛凹槽的瞬间,时空开始坍缩,陈医生的身影在光芒中扭曲成巨大的蝉蛹。他的尖叫与蝉鸣混为一体,水晶骷髅从他手中跌落,摔成碎片,释放出无数被困的记忆光流。
灰雾渐渐消散,沈星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她的身体不再透明,耳后的蝉形胎记泛着温暖的红光：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