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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罢!”初柳向退后的小丫鬟们招呼了一声,再挽起了绿乔一同缓缓而行,“这里原是陌生地方,郡守、将军们再怎么尽心也是比不得家里且我们本就是有事才来的,来了却不见事清、反而更糊涂了些因此生出些慌张来本也在理!”
“这话还有些理!”绿乔点着头,“本以为王妃带了这么些兵马来、且又是急,应是到了就打过江去可她偏不打,只让容女郎家的游侠们日日夜夜过江去掳人、烧粮的这都是十几日了,殿下仍是踪影不见,我们却帮北地养活了那么些人确是看着一日比一日心焦”
“莫说是你,我原也是一般的急可王妃有王妃的打算唉!”初柳回首看看小丫鬟们手中端着的清粥、小菜就觉鼻眼酸胀,“论急、论忧,我们又岂能跟王妃比?你看她日日茶饭不思、夜夜夜不能寐的,人都快成了一把骨头故以你且收了你那些忧心起来,切莫再给她添烦!”
“好、好罢!”绿乔虽还是想与初柳说清了她此刻为之心烦之事是为自己,可一眼瞧见回廊已尽、王妃的“中军帐”就在眼前,当即作罢
说起这中军帐,在初柳并绿乔眼中也就是“徒有虚名”的一称一呼罢了她们看中的是“与家中比”如何如何,“王妃可能住得惯”如何如何,丝毫“不介怀”此处原是汉时留下离宫,更生不出心来要辨清了此处原是有“东西七里,南北五里、百步一楼”之广,“门台隅雉,层甍反宇,飞檐拂云”之华只当它是一个“匆忙找来、尚能让王妃一住”的地方
也是难怪她们轻慢!这等曾经的贵妙之地也是难抵百余年间的烽火蹂躏,当日荣光早不复存曾经的“六七十里,远望苕亭,巍若仙居”时至而今仅存名为“长定”的一楼堪用其中穷极伎巧的“金铛、银楹、金柱、珠帘、玉璧”当然亦已残朽老去,然妙在下有伏室,可容兵将千人有余
想盛馥虽是未携皇命私征而来,然陵城郡守与戍边各将一为有李淑媛的前车之鉴;二为恪王无踪兹事体大;三为看见了恪王妃携来的、那支参杂着恪王禁军、盛家私军、谢家府军、荣家游侠甚至李淑媛“娘子军”的“乌合之众”,既知此回恪王妃必是要重蹈李淑媛的覆辙--只拿“自己”与北地“说话论事”!而至尊?!定也是与上回一般,一昧只佯装管不得、不得管,实则本就是与恪王妃“沆瀣一气”!
既如此,将长定楼拿来予恪王妃用便是与当日拿来予李淑媛用一般合宜郡守、将军们或嫌这般还是不够显忠、显勇,索性奉上“中军帐”之称,意为--我等皆奉王妃号令,瞻予马首、唯命是从!
偏偏恪王妃尚用不着他们的忠心--非但用不着他们的,纵连自己带来的兵马自到此后也多只做些”韬光养晦“之事,丝毫无有要跨江而战之意毕竟不曾明得了至尊谕、旨、诏、敕中的任意一样,郡守等人再是有心有力也是既不敢问、又不得自己打过江去跟寒朝要了恪王回来这般过了几日之后,忽然恪王妃遣人送了封书信去给北地戍边大将、又吩咐“去备了楼船来”再一日后便只见容家游侠夜以继日地进进出出,且是每进必然“添丁”--日日回回都要绑了对岸好些对岸的青壮男女、孩童回来
郡守不解王妃为何能战不战、能捷不捷,非做些会引人耻笑的“偷鸡摸狗”的宵小行经忍了又忍、耐了又耐,终于再忍不住,一日借着谒见要探明究竟:“蒙陛下隆恩,数年来悉心造我水师,而今我良朝水师善攻善御、弓、火之器皆属上乘四层楼船倒备八间密仓、不惧触礁、不畏被破除却桨橹相济更有风帆助力故以微臣以为对岸根本不堪一战不知王妃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