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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自然是要看的;指环,自然也是要拿回来的;那人,自然也是要见的!”盛馥拿眼底瞟过初柳,“可纵是看了、拿了,我也不信,也不会再有别的什么计较,还是如此罢!”
“看了也是不信?”初柳两个听见了又好一阵呆愣,猜不透盛馥究竟是已有了何等样的“计较”,若真是毫无回旋地全然不信,又为何要看?
“娘娘还是怕是有人仿冒了殿下的笔迹?”绿乔试探着问了一句,却也是接到了她主子沁着霜冻的眸色
“你们道”盛馥蹙紧了眉头又将两人扫视了一回,“殿下可是怕死之人?”
“殿下可是怕死之人?”两人喃喃地跟着盛馥念了一回,都只想着齐恪平素过的可都是风和日丽的日子,虽是常把“风骨、气节”挂在嘴边,可他毕竟是个单单的文人--既不曾批过甲、上过阵,又不曾剿过匪、追过贼,甚至连好武两字都与他无缘两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眼中皆是“这可要怎么答?”
忽然绿乔眼睛一亮,振奋得无以伦比:“奴婢以为殿下是个不怕死的!那回与娘娘一同中箭的时候,他先是想挡,又再是即刻自拔箭头,哪一处、哪一样是有过个怕字?”
“正是!极是!奴婢怎么偏给忘了,就想着行军打仗那等的不怕死!”初柳差些喜极而泣,又自羞愧心中有想“殿下当是怕的”
旧事重提,盛馥的眼唇微微一颤,又凭添出了无数的思念与黯淡接踵心房一紧,那份无名的切恨浓浓而散,一寸一厘地攀爬着、化蚀着她的身、她的心、她的神
“究竟你们也是不知道的!”盛馥骤然没有了气力再去撑起一个狠戾的样子,颓然地支起了额、不愿让她们瞧见自己落泪,“你们都只是一心情愿殿下并不怕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