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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她哑着嗓子摸出银行卡,指尖在POS机上停顿了一秒。这是她藏在铁皮盒底的最后一张卡,密码是父亲的忌日。余额清零的提示音响起时,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长鸣。
病人室颤!准备除颤仪!
白大褂们推着仪器冲进病房,苏晚被挤到墙角。隔着玻璃,她看见母亲枯瘦的手从床沿垂下来,腕上还戴着二十年前父亲送的银镯子——那镯子本该是她的成年礼,直到弟弟出生那天,母亲摸着肚子说:留给老二媳妇吧。
手机再次震动,银行短信冷冰冰地躺在屏幕上:转账成功,账户余额3.72元。
雨砸在走廊的玻璃窗上,蜿蜒的水痕像无数道抓痕。苏晚顺着墙滑坐在地,掌心还粘着缴费单的碎纸屑。护士站的挂钟指向凌晨两点,她想起明天要交的季度策划案还没改完,上司陈蓉今天开会时剜她的眼神:某些人别以为接了两个小项目就能混日子。
自动贩卖机蓝莹莹的光映着空荡荡的走廊,她摸出两个钢镚。硬币卡在出货口发出咔嗒的闷响时,背后传来带笑的男声:需要帮忙吗
顾明洲站在三步之外,黑大衣肩头缀着细碎的水珠。他伸手拍了下贩卖机,巧克力棒咚地掉下来。苏晚盯着他袖口露出的陀飞轮腕表,表盘边缘刻着顾氏集团的LOGO——那是公司今年拼命想争取的顶级客户。
谢谢。她撕开包装咬了一口,甜腻的滋味混着铁锈味在舌尖蔓延——这才发现下唇早被咬破了。
监护仪重新恢复规律的声响。顾明洲的目光扫过她手背上的留置针,那是上周连夜改方案时体力不支摔的。他忽然递来方巾:妆花了。
苏晚在洗手间镜前愣住。斑驳的眼线糊在眼下,像道狰狞的疤。冷水扑在脸上时,她听见门外护士喊:3床家属!病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