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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的暗香浮动中,琉璃逃向古木背后的绘马墙。成千上万的祈愿牌在风中翻飞,她颤抖着指尖抚摸某块褪色的绘马——「平成三十年
祈愿弟弟不再梦见火灾」。木质纹理间嵌着的玻璃渣,刺痛了记忆里那个雪夜的画面:六岁的天成将断簪扎入掌心,鲜血在族谱上画出凤凰轨迹。
"原来你在这里。"天成的声音惊落了枝头积雪。他手中的绘马还带着甘酒的温度,新墨写就的「愿得琉璃心」在晨光中流淌。当两人的绘马轻轻相碰,昭和五十四年的字迹与令和的新墨交融,檐角风铎突然齐鸣,震落了藏在鸟居横梁上的族谱残卷。
琉璃伸手去接飘落的残卷时,襦袢系带突然断裂。天成慌忙用外套裹住她单薄的肩,纽扣擦过她后颈的烫伤疤痕,激起两人通时的战栗——那疤痕的形状,正是母亲火灾中推开他们时手掌的轮廓。
"冷吗?"天成呵出的白雾萦绕在琉璃耳畔。她腕间的银镯滑至肘间,露出底下淡青的针孔,那些治疗留下的痕迹像星图般排列,拼出他们真正的生辰八字。当林星绘的预言画再次飘来时,画面里燃烧的婚书已然化作雪地上的灰烬,而两只断翅的琉璃鸟正在灰烬中重生。
初诣的晨钟再次敲响时,苏明镜的神乐铃在梅林深处回响。琉璃将残卷塞进天成怀中,转身奔向拜殿的背影仿佛融化在雪光里。他展开残卷,泪水滴落在「龙凤双子当折梅代香」的朱批上——那正是母亲佛经里夹着的枯梅枝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