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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六寸小方桌，桌面尽是斑驳的痕迹，不知道糊过多少层菜液酒渍，也不知道听过多少回放肆邪笑。
老六搂着二哥的肩膀拼酒嬉笑，两颗脑袋凑在一处，随着月光的暗淡，渐渐止息。
夜里下了雨隔天又是个大晴天，叶青霜整晚几乎没闭眼，突然与过去断舍离，想念很难割舍，绝望更是无力。
囫囵吞嚼一个馒头两个包子，他又来到街巷的老地方等老六。
蹲在院墙背阴处，叶青霜拿着树枝帮蚂蚁开道，眼看越来越多的蚂蚁们聚在一起，正是开路的要紧时刻，突然，他的耳朵后面被刺挠一下。
“嗯？”抬头一看，老六正弯腰看着地上的“蚂蚁王国”。
“怎么着，送蚂蚁回家呢？呦！”老六双眼猛扎在叶青霜的脸上，虽然还是小黑子，但是精气神完全变了。
之前虽也落魄，可好歹眼睛明亮，现在再看，双眼无神，眼皮浮肿，鼻头肥大，和扔臭水沟里捞出来的野狗没两样。
这卖相？还能谈高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