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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间谍名叫林瑶,是一个外表柔弱但内心狠辣的女子。她利用自己的美貌和温柔,很快便取得了周季身边一名助手的信任。通过这名助手,林瑶开始逐步获取崔昭与周季的行动计划和重要情报。
一日,林瑶得知崔昭与周季将在一个秘密据点召开一次重要的军事会议,商讨如何进一步加强对前线的支援。她迅速将这个消息传递。
雨声淅沥,滴在青瓦上敲出碎玉般的声响。崔昭捏着会议流程表的指尖泛白,忽然抬头望向斜对角的周季——他正在用铅笔在地图上圈画运输路线,袖口沾着半片淡金色的银杏叶。这是三天前她在兵工厂后院捡的,当时周季说要夹在账本里做书签。
不对。崔昭突然开口,指尖重重叩在橡木桌面上,临江码头的卸货时间改到子时三刻,为何林副官的密信里还是丑时
会议室里的七张面孔同时僵住。周季手中的铅笔啪嗒落在地图上,墨线在临江二字上晕开一团阴影。坐在末座的年轻副官猛地站起,椅脚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大小姐,许是笔误……
笔误崔昭的枪口已抵住对方咽喉,温热的呼吸拂过冰冷的枪管,林副官惯用左手,而这封信的墨迹从右至左洇开——你右手执笔,却模仿他的蝇头小楷。她另一只手扯开对方领口,苍白的脖颈上,三枚点状淤青呈三角排列——正是三天前她在兵工厂暗巷撞见的、与神秘女子纠缠的印记。
周季突然想起昨夜在书房,助手小陈曾说林小姐送了新制的桂花膏。桂花膏的瓷罐此刻还摆在他案头,盖子边缘凝着半圈蜡油——那是他昨夜临时决定更改会议地点时,故意留下的未干印记。
砰——
枪声几乎与暴雨砸落的声音同时响起。崔昭的枪口偏了半寸,子弹擦着副官耳际钉入墙板。门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二十名卫兵持枪闯入,却在看清被制住的人后齐齐变色——那是崔家老督军的心腹亲卫。
周先生,崔小姐。林瑶的声音从二楼雕花栏杆处传来,鹅黄色旗袍裹着玲珑身段,指间夹着的勃朗宁枪口正对准周季眉心,抱歉用了这样的见面方式。她轻笑,腕间翡翠镯子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三个月前在霞飞路,您救过一个被车撞倒的卖花姑娘——可惜她第二天就‘病死’了,而我,是她的孪生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