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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手边发现了这个。一位救援队员递给林默一个沾满灰尘的塑料袋,看起来像是新买的。
林默颤抖着接过袋子,透过半透明的塑料,他辨认出那是一个剃须刀的轮廓——正是温瑶出门前说要给他买的那种。袋子的一角染着已经干涸的血迹,像一朵暗红色的小花。
她一定是想给我一个惊喜...林默将剃须刀紧紧贴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温瑶最后的心跳。
葬礼结束后,林默回到他们曾经共同生活的公寓。房间里还留着温瑶的气息——梳妆台上散落的发夹,衣柜里挂着的连衣裙,书桌上看到一半的小说。他机械地整理着她的遗物,每一件物品都像一把刀,剜着他的心脏。
当整理到那个剃须刀时,林默终于崩溃了。他蜷缩在浴室角落,抱着温瑶曾经用过的浴巾嚎啕大哭。浴巾上残留着她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茉莉花香让林默恍惚间觉得她只是暂时出门,随时会推门而入,笑着问他新剃须刀好不好用。
第二天清晨,林默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小心翼翼地拆开那个从未使用过的剃须刀包装。塑料封膜被地震的冲击震裂了几道细纹,但里面的剃须刀依然崭新如初。他将剃须刀举到鼻尖轻嗅,似乎想从金属表面捕捉温瑶指尖的温度。
谢谢你,瑶瑶。林默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仿佛温瑶就站在他身后。
从此,这个剃须刀成了林默最珍视的物品。他把它放在贴胸的口袋里,每天清晨都会取出来使用。锋利的刀片划过下巴时,他总会想起温瑶曾经笑话他刮胡子时认真的表情像在拆炸弹。
应该买电动剃须刀的,这个多危险啊。有一次温瑶看他刮破了下巴,心疼地抱怨道。
但手动刮得更干净。林默当时满不在乎地回答,享受着温瑶小心翼翼为他贴上创可贴的温柔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