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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每当刀片在下巴上留下一道细小的伤口,林默就会想起那个永远无法再为他贴创可贴的女孩。血液的咸腥混合着剃须膏的薄荷香,成为他思念的独特味道。
5
永恒的承诺
时间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持续地切割着林默的生活。公寓里的物品逐渐蒙上灰尘,温瑶的衣服被一件件收进箱子,只有那个剃须刀始终保持着光洁如新。林默每天都会仔细擦拭它,就像对待一件圣物。
五年后的5月12日,林默照例来到汶川地震纪念馆。他站在已成废墟的酒店遗址前,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剃须刀,轻轻放在一块较为平整的水泥板上。
你看,我一直好好保存着。他低声说,手指抚过剃须刀上已经有些模糊的品牌标志,刀片换了十二次,但手柄还是你买的那个。
微风吹过废墟间的野花,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回应。林默闭上眼睛,仿佛能听到温瑶的笑声在风中飘荡。
回家后,林默开始写日记,记录每天使用那个剃须刀的感受。有时是简单的几句话：今天刮胡子时又割伤了,想起你说我笨手笨脚的样子；有时则是长篇的倾诉：瑶瑶,公司新来了个实习生,笑起来的样子有点像你...每一页日记最后都会以今生一诺,来世必现结尾,就像他们最后的对话。
十年过去,剃须刀的手柄上出现了细小的划痕,金属表面也不再如当初那般闪亮。林默的鬓角开始泛白,眼角爬上了细纹,但每天清晨的仪式从未改变。他学会了温柔地对待自己的胡须,很少再刮破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