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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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粗糙的手掌撕开衣料时,我紧咬嘴唇,直至渗出血迹。周振业突然掐住我的脖子:你姐是不是也这么能装清高酒气喷在我脸上,别他妈跟个死人似的!你就是老子花钱买来的替代品!
我望着天花板上的裂缝,像一条蜿蜒的黑色河流。那一刻,我的灵魂仿佛飘出了身体,悬浮在空中,冷冷地接受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第二天天没亮,周振业的母亲就来了。老太太裹着藏青色棉袄,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进门就掀被子:太阳晒屁股了还睡
我慌忙遮住身上淤青。老太太冷笑:装什么娇气我们那时候第二天照样挑水做饭。她扔来件旧围裙,先去把院里的煤搬了。
寒冬腊月,我的手粘在铁锹上撕掉层皮。周振业从建材商店回来,看见我蹲在煤堆旁,抬脚就踹:丧门星!自打娶了你,老子的钢材订单少了一半!
夜里他喝得烂醉,揪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你姐跟野男人睡的时候...嗝...是不是也这个骚样玻璃酒瓶砸在墙上,碎碴崩进我的小腿,血顺着脚踝流下来,在地上汇成一小滩。
三个月后回门,母亲看见我手上的冻疮直抹泪。周振业在饭桌上拍出两沓钱:以后每月给两千养老钱。他斜眼看我,怎么着也是比养头驴划算。
父亲讪笑着敬酒,我盯着窗台上的搪瓷缸——那是姐姐喝水的杯子,杯身上印着县医院优秀护士的字样,已经褪色了。
第二年冬夜,周振业的鼾声像拉锯般刺耳。我蜷缩在床角,腿上结痂的伤口又被踹裂,血丝渗进大红喜被里。这床被子是母亲王秀兰亲手缝的,针脚细密,说是够用一辈子。
窗外飘着雪粒子,打在玻璃上像细碎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