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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突然抓住我发抖的手腕。他掌心的温度让我想起去年校庆,林深握着我的手去点蜡烛,火焰在玻璃罩里明明灭灭。你还没发现吗他指着监护仪上最后的心跳波形,这个频率,是摩尔斯电码的SOS。
雨滴在窗上划出凌乱轨迹。我摸到林深校服口袋里的怀表,分针突然开始逆向旋转。当表盖弹开的瞬间,我看见玻璃内侧用血画着的函数图像——正是高考数学卷最后那道变上限积分题。
他改了第19题的条件。林渊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只要你在考场解出正确答案,就能打破......
手术室的门突然洞开。护士推着蒙白布的担架车撞上我的膝盖,某样东西从林深指间掉落。那是半块融化后又凝固的草莓糖,糖纸上用针尖刻着极小的公式:∫^∞
e^(-t)dt=√π/2
这是他最后的心愿。林渊捡起糖纸对着灯光,我看见无数重叠的刻痕组成樱花轮廓,让你永远解不开这个定积分。
我夺过糖纸时,玻璃窗外的雨突然静止在半空。林渊的叹息凝成白雾,手术刀落地的声响被拉长成刺耳的蜂鸣。怀表齿轮开始逆向转动,表盘上林深用血画出的函数图像突然渗出光晕。
为什么要我解不开我把糖纸攥出褶皱,草莓香精混着铁锈味钻入鼻腔,去年暑假,他明明手把手教过我这道题......
记忆突然裂开缝隙。补习班闷热的午后,林深用圆珠笔戳我泛红的脸颊:定积分的本质是求面积,就像我们永远算不清的相遇概率。他手腕上的纱布渗出新鲜血迹,在草稿纸上晕成樱花形状。
林渊的皮鞋碾过凝固的雨珠,发出水晶碎裂的脆响。他修改了被积函数。修长手指点在糖纸公式的积分上限,原题是∫^x,现在变成了∫^∞。当x趋向无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