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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率密度函数会坍缩。我脱口而出。高二那年天文馆的穹顶下,林深握着激光笔讲解超新星爆发:就像我们的命运,观测即毁灭。
静止的雨幕开始倒流。我看见林深在无数个循环里重复着撕毁准考证,把氟西汀药片磨成粉掺进我的草莓牛奶,又在每个凌晨三点十七分抱着我哭到窒息。那些我以为的偶遇,全是他在时间褶皱里精心设计的重逢。
你终于明白了。林渊解开西装袖扣,露出腕间与林深同款的疤痕,我们都是他笔下的数学符号。你看这个——
他扯开领带,锁骨下方纹着傅里叶变换方程。当指尖划过皮肤时,公式突然开始流动,化作我们初中校歌的频谱图。那是林深转学前最后一天,我们在空教室用粉笔画的声波,他说要把我的声音变成永恒的正弦曲线。
手术台方向传来纸张燃烧的气味。我转身看见静止的护士手中,病历本正自动翻到2013年4月的那页。墨迹在时间停滞中重组,露出藏在字迹下的素描——正是此刻我捂着嘴流泪的模样。
观测者效应。林渊的声音突然变得和林深重叠,每次你发现真相,世界线就会收束到最坏的结局。他掰开我紧握的掌心,草莓糖纸上的积分公式正在渗出血珠,就像这道题,你解得越接近真相,他就越......
怀表突然发出爆鸣。表盖内测的血迹函数开始燃烧,我在灼痛中看见林深蜷缩在时间夹缝里的模样。他的十指血肉模糊,正用骨头在虚空里刻写我们的相遇公式,每当写到最后一步,就有黑洞从等式中诞生,吞噬掉所有可能性。
唯一的解法是别去解题。林渊将伞尖刺入自己的掌心,鲜血在静止时空画出莫比乌斯环,让这个积分永远悬置在0到无穷之间,就像......
就像他永远悬在生与死的叠加态。我接住从环中坠落的石榴石,石芯里封着林深七岁时的哭声。那年父母离婚的雨夜,他躲在衣柜用我的发绳缠住手腕:小念,如果我把心跳停在你笑的时候,算不算永恒
手术室的白布突然飘落。林深的手垂在担架边缘,指尖凝结的血珠正拼成黎曼ζ函数的非平凡零点。我扑过去时,他冰冷的无名指突然勾住我的校牌链——那是用十二个循环前的千纸鹤熔铸的金属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