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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
章公主和陈绍延
夫人该用药了。陆文渊指尖拂过她腕间淤青,那是昨夜陈绍延醉酒后掐出的痕迹。金九娘突然抓住他衣袖,嫁衣暗袋里掉出半张硝石押运单：陆将军每月初七送安胎药,当真只为补身她盯着药碗底沉淀的朱砂,那是边关密报常用的暗记。
陆文渊瞳孔骤缩。窗外惊雷劈开夜幕,照出厢房外鬼祟人影——陈绍延的心腹正将火药塞进公主嫁妆箱。金九娘想三天前撞破的秘事：公主男装出入水军营时,腰间狼牙令牌与陈绍延书房暗格里的信物如出一辙。
那蒙古大夫开的方子...陆文渊话音未落,金九娘已掀翻药碗。瓷片割破掌心,血珠溅在《九章算术》分舱押运的注解上。她终于明白,陈绍延所谓漕船改造,实则为蒙古人偷运军火。
第11
章调包
更鼓敲过三响时,公主临盆的急报传来。金九娘攥着陆文渊塞来的银针冲进产房,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刺得她作呕。床榻上的公主面色惨白,身下锦褥浸透血污。保孩子！公主嘶吼着昏死过去,接生嬷嬷颤抖着捧出浑身青紫的死胎。
金九娘忽然解开自己衣裳,露出七道剖腹留下的疤痕。最深处那道新痂还渗着血,却被她用银针生生挑开。劳烦嬷嬷...她将公主尚有气息的婴孩塞进空瘪子宫,剧痛中想起陆文渊那句愿以余生补前愆,原来他早知陈绍延要让她难产而亡。
卯时鸡鸣,金九娘抱着襁褓走出陆府。陈绍延在码头清点硝石的身影被朝阳拉长,宛如索命修罗。她低头轻吻怀中女婴,绣着金月儿的襁褓里,藏着公主与蒙古往来的密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