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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糙的拇指抚过仙人球的刺,突然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
我养了十年,每天早晚各浇半勺水,可它连个骨朵都没见过。
窗台上的阳光斜切进来,在他驼背上投下蝴蝶状的光影,却始终没有翅膀展开的声响。他转身时,我看见床头贴满泛黄的奖状,
三好学生劳动标兵,每张照片里的小男孩都穿着海魂衫,笑得像朵向日葵——那是年轻时的他,也是送外卖的孙子阿明。
相框旁边,放着阿明五年前寄的明信片,背面写着:爷爷,等我攒够钱,接您去浦东住。
他塞给我的炒瓜子里夹着张照片:1983年的夏天,
穿海魂衫的年轻人站在二八大杠旁,车把上挂着和我同款的绿色帆布包,后座绑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铝制饭盒,
车筐里躺着束野花。
那时候在钢厂上班,每天骑车二十里,饭盒里装着你奶奶烙的饼。
他摸着照片上的自行车,像是在抚摸时光的年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