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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我的小葵花。贺卡上的电子屏闪烁,爸爸永远是你的阳光。
小葵的尖啸震碎了所有玻璃器皿。她的根须发疯似的扎进戴夫尸体,菌丝网络却开始极速枯萎。我趁机把最后颗豌豆塞进辐射源,却在引爆前被藤蔓缠住手腕——是半腐烂的向日葵姐姐,她残存的花盘里卡着张全家福。
活下去...她用最后力气把我推出气密门,告诉新生的花...
爆炸吞没了后半句话。我在冲击波中坠入下水道,看着火焰从头顶裂缝喷涌而出。污水里漂浮着戴夫的草帽,内衬缝着的头发正在燃烧,在漆黑水面映出转瞬即逝的星空。
逃生舱弹射的轰鸣声还在耳膜震荡,我已在蘑菇云中看见整个实验室塌陷成深坑。金色花粉像逆向降落的雨滴,在触及黑雾的瞬间爆燃成星火。菌丝网络在天幕上剧烈抽搐,月光第一次毫无阻碍地洒向废墟。
我的根茎在发烫。低头发现伤口处长出的新芽正在发光,叶片纹理与小葵如出一辙。当指尖触碰嫩芽时,戴夫最后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
五岁的小葵蜷缩在培养舱里,细弱的根须缠着戴夫的婚戒。她隔着玻璃画出歪扭的向日葵,花瓣里藏着爸爸两个字。那天深夜,戴夫流着泪销毁了所有实验数据,却在销毁前偷偷藏起一支原始基因药剂。
地面突然剧烈震颤。我踉跄着扶住焦黑的樱桃树残骸,看见地平线处升起百米高的菌丝巨墙——这是孢子最后的反扑,黑色浪潮中浮沉着无数僵尸与植物的共生体。
嫩芽突然自主插入土壤。我的意识瞬间被拉入地底,在根系构建的神经网络里看见了小葵。她悬浮在金色能量场中,裙摆是层层叠叠的向日葵花瓣。
需要锚点。她的声音带着地下暗流的回响,千万条发光根须指向我的心脏,把我们的光种在黑暗中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