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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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中秋,陈默在三个场合切换身份：中午陪林晓薇参加市委家属茶话会,替她切月饼时避开她腕间的翡翠镯子；傍晚在苏晴的海景别墅陪她过生日,吹蜡烛时瞥见她新纹的玫瑰刺青；深夜潜入周雨彤的出租屋,她穿着孕妇装蜷缩在沙发上,电视里重播着他刚参加的市政会议新闻。
下个月就要显怀了...她摸着肚子哭,你说过会离婚的...楼下突然传来汽车鸣笛,陈默掀起窗帘一角,看见林晓薇的保姆车停在巷口。他抓起外套冲向安全通道,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张璐发来消息：省纪委的人在查前年的土地审批。冷汗浸透衬衫,他突然想起李芳曾说过的话：你走的路,脚下都是空的。
第四章：大厦将倾的崩塌（2024年）
背叛的连锁反应
省纪委进驻的第四天,陈默在办公室接到张璐的电话：美国的账户已经清空,您不用担心...话音未落,听筒里传来忙音。他冲进秘书办公室,只看见摊开的笔记本,扉页上用红笔写着：权力就像流沙,攥得越紧流失越快。抽屉里残留着她的香水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让他想起医院走廊。
周雨彤的流产手术单拍在纪委桌上时,陈默正在会议室强作镇定地汇报工作。手机连续震动,打开相册弹出的血腥照片让他差点打翻茶杯——那个总说听陈叔叔的话的女孩,竟在诊疗单家属栏签了他的名字。下午三点,他在停车场被专案组带走,路过宣传栏时,看见自己去年题写的清正廉洁四个大字,墨迹被雨水泡得发涨。
双规前夜的镜像
留置室的白炽灯嗡嗡作响,陈默盯着墙上的时钟,想起2005年那个暴雨夜。林晓薇就是在这时推开门,黑色风衣下露出半张冷脸,离婚协议书甩在桌上时,夹着苏晴被捕前寄来的录音笔——里面是他和开发商的通话录音。
知道我为什么不早拆穿你吗她涂着精致美甲的手指按下播放键,爸爸说,要让你爬得足够高,才能看清楚自己摔得多惨。陈默望着她颈间的珍珠项链——那是他前年在香港买的,当时她笑着说太招摇,如今却戴得理所当然。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他摸到西装内袋里的钢笔,金属笔帽刻着人民公仆四个字,边缘已经磨得发亮。
审讯室的灯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