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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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日光灯下,陈默盯着对面墙上的坦白从宽标语,突然想起李芳家的土坯墙——上面糊着她儿子的三好学生奖状。审讯员推来保温杯：说说苏晴吧。
她总说玫瑰象征自由。他摩挲着杯沿,想起苏晴后颈的刺青,其实她连仙人掌都养不活,每次浇水都烂根。话音刚落,门被推开,技术员呈上最新证据：苏晴用他的受贿款给私生子买了学区房,户主写的是陈默。
林晓薇的交易
在纪委办公室,她解开珍珠项链,露出锁骨下方的胎记——和陈默某次酒后咬出的齿痕重合。2015年开发区土地拍卖,我父亲让陈默故意流标...她从爱马仕包里取出录音笔,这里有他和开发商的二十次通话。
窗外下起暴雨,她望着玻璃上的水痕,想起婚礼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陈默穿着借来的西装,誓言说得掷地有声。他以为我是跳板,她将录音笔推向前,其实他才是我们家的避雷针。
第五章：尘埃落定的忏悔（2025年）
法庭上的凝视
庭审那日,陈默在被告席看见三个熟悉的身影：林晓薇穿着素色旗袍,颈间没戴任何首饰；苏晴戴着镣铐坐在旁听席,新染的金发乱糟糟地支棱着；周雨彤裹着宽大的黑色风衣,始终低头盯着膝盖。当法官念出有期徒刑十二年时,他听见后排传来压抑的啜泣——分不清是谁的眼泪。
监狱的铁窗只能照进巴掌大的天空。管教递来的笔记本里,入党申请书的字迹力透纸背,最后那句永葆初心被水痕晕开,像极了2005年暴雨夜李芳脸上的泪痕。周雨彤的信里夹着片干枯的梧桐叶,她说已经考上了教师编,以后会告诉学生,权力是用来保护人的,不是伤害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