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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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到1983年的急诊记录。陈默说,我父亲生前在研究一些病例。
老头领着陈默来到最里面的架子前：这两排都是。不过...他压低声音,82年9月到83年3月的记录缺失了很多。那年秋天发大水,地下室被淹过。
陈默开始翻阅那些幸存下来的病历。大部分都是常见的急诊——骨折、农药中毒、分娩...但在1982年9月的一本病历中,他发现了一张被撕掉一半的心电图,残留的部分上能看到日期：1982.9.15。正是铁盒里那张标注这不是人类的心跳的心电图的日期。
病历本上的名字被墨水涂掉了,只能辨认出姓李。主诉栏写着：夜间河边发现,意识模糊,心率异常。处理栏是父亲的笔迹：收治观察,隔离病房。但后面几页都被撕掉了,不知道这个病人的最终结果如何。
陈默继续翻找,在1983年1月的记录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林雪梅。主诉是心悸、耳鸣,接诊医生正是父亲。处理栏写着：心电图异常,建议转上级医院。但转院记录是空白的,后面也没有复诊记录。
最奇怪的是,在1983年3月的记录中,陈默发现了一页完全空白的病历,只有日期和父亲的签名。日期是1983年3月21日——春分日。
老伯,陈默转向管理员,1983年3月21日,医院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老头推了推老花镜：那么久的事谁记得...等等,他突然压低声音,那天晚上确实出了事。值夜班的赵医生突发心脏病死了,就在...他指了指楼上,心电图室里。你父亲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赵医生叫什么名字
赵建国,那时候的内科主任。才四十出头,身体一直很好,说走就走了。老头摇摇头,从那以后,医院就传心电图室闹鬼,半夜能听到仪器自动启动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