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4/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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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他谢过管理员,复印了几份关键病历,离开了病案室。
走出医院大门时,天又开始下雨。陈默站在屋檐下,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思绪纷乱。父亲、林小雨、周志远、那个姓李的神秘病人、死于心脏病的赵医生...这些人和事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为什么所有异常都围绕着心跳和心电图
雨越下越大,陈默决定先回父亲的老宅继续搜查线索。他撑开伞,走进雨中,没注意到医院三楼的一扇窗前,周志远正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回到老宅,陈默立刻注意到不对劲——大门虚掩着,他明明记得走时锁好了。他轻轻推开门,堂屋里的摆设看似没有变化,但空气中多了一股淡淡的烟味,不是父亲常抽的那种,而是一种更辛辣的烟草气息。
陈默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向父亲卧室。门关着,但他听到里面传出轻微的翻动声。他悄悄拧开门把手,猛地推开门——
一个黑影正蹲在暗格前,听到声音迅速转身。陈默只来得及看到一双在阴影中发亮的眼睛,那人就一个箭步冲向窗户,纵身跳了出去。陈默追到窗前,只看到一个穿着雨衣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尽头。
暗格里的铁盒还在,但里面的心电图少了几张,包括那张最异常的1982年9月15日的记录。父亲的日记本也被翻动过,有几页被撕掉了。
陈默坐在父亲的书桌前,感到一阵无力感。有人在刻意抹除父亲留下的线索,而且这个人对老宅很熟悉,知道暗格的位置。会是周志远吗还是其他人
窗外,雨声渐急,天色越来越暗。陈默打开台灯,重新检查铁盒里剩下的东西。在一摞心电图的最后,他发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是父亲的笔迹：如果我不在了,去找老槐树下的盒子。密码是你生日。
老槐树院子里那棵陈默望向窗外,那棵老槐树在雨中摇曳,树冠如盖,投下浓重的阴影。他等不及雨停,抓起伞就冲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