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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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有规律的咚咚声,像是...心跳。陈默坐起身,伸手去关收音机,却发现开关已经失灵。心跳声越来越响,最后变成一种近乎咆哮的震动,整个收音机都在桌面上跳动。
啪的一声,收音机冒出一股青烟,然后彻底安静了。陈默盯着那台老旧的机器,手心全是冷汗。窗外,一阵风吹开了未关严的窗户,雨丝斜斜地飘进来,打湿了地板。
他起身关窗,就在这时,余光瞥见院子里的槐树下似乎站着一个人影。闪电再次划过夜空,照亮了那个身影——一个穿着深色雨衣的人,脸完全隐藏在阴影中。陈默的心跳几乎停止,他屏住呼吸,紧盯着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影。
雷声隆隆滚过,当闪电再次亮起时,树下已经空无一人。只有老槐树的枝条在风中摇摆,像在无声地招手。
陈默关上窗,拉上窗帘。他回到床边,从皮箱里取出医学院的解剖刀握在手中。父亲的笔记、异常的心电图、神秘的他们、树下的黑影...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雨声渐渐小了,但陈默的睡意已经全无。他打开父亲的日记本,重新阅读那些零散的记录。在第三页,他发现了一段被水渍模糊的文字：林护士也听到了,但她不肯承认。1983年冬天的那晚,值班室的监控录像显示...
后面的字迹完全无法辨认。林护士陈默回忆着父亲医院的同事,只记得有个姓林的护士长,已经退休多年。父亲提到的会是她的女儿吗他隐约记得医院里有个年轻的女护士,姓林,但名字记不清了。
天快亮时,陈默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梦见自己站在一条长长的走廊里,两边都是门,每扇门后都传出不同的心跳声。有的平稳,有的急促,有的...根本不像人类的心跳。走廊尽头,父亲穿着白大褂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张心电图,嘴唇蠕动着似乎在说什么,但陈默听不见。
咚咚...咚咚咚...一种奇怪的节奏把陈默从梦中惊醒。他睁开眼,发现是有人在敲门。
谁陈默握紧解剖刀,轻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