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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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一个沙哑的男声。
周叔叔,是我,陈默。我回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椅子挪动的声音。默儿你...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家不久。雨太大了,明天再去拜访您。
好,好...周志远的声音有些异样,你父亲的东西...你都看到了
陈默的手指紧紧握住听筒：我看到了一些心电图,还有他的笔记。周叔叔,我父亲他...真的是心脏病去世的吗
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明天来医院找我吧,有些事...不适合在电话里说。周志远突然压低声音,别告诉别人你回来了,特别是...算了,明天再说。
电话挂断了,留下一串忙音。陈默站在堂屋中央,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父亲去世才两周,这个他从小长大的房子却已经变得如此陌生。墙上的挂钟停在三点十七分,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在某个时刻永远停止了走动。
夜深了,雨势渐小,但风还在呼啸。陈默决定睡在父亲的书房,那里有一张单人床。他抖开积灰的被子,和衣躺下。床头柜上放着父亲的老式收音机,他随手拧开开关,只有沙沙的杂音。
就在他即将入睡时,收音机突然传出一段清晰的音乐——是一首老歌《夜来香》,音质出奇地好。陈默睁开眼,看到收音机的调频指针诡异地停在两个频道之间。歌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细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