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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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花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左腿似乎有些不便。上楼梯时,她突然说：你父亲走得太突然了。那天晚上他还来医院取东西,精神好得很,谁能想到...她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二楼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门关着,王桂花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周志远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陈默看到一张长桌旁坐着五六个白大褂,周志远坐在首位,正在翻看一份病历。七年不见,周志远老了许多,头发几乎全白,脸上的皱纹像刀刻一般深。
默儿！周志远站起身,其他医生也纷纷抬头。陈默注意到他们的表情都有些异样,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人。
周叔叔。陈默向前走了两步。
周志远快步走过来,抓住陈默的手臂：我们去我办公室谈。他的手掌冰凉,微微发抖。
周志远的办公室在三楼尽头,窗户正对着医院后面的小树林。房间不大,一张办公桌,两个文件柜,墙上挂着几面锦旗和一张全体医护人员的合影。陈默一眼就认出那是和铁盒里同一天拍摄的照片,只是这张放大了许多。
坐。周志远关上门,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他自己则走到窗前,拉上了百叶窗,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你去看过你父亲的东西了
陈默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奇怪的心电图：周叔叔,这是我父亲记录的。上面写着'这不是人类的心跳'。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周志远接过图纸,手抖得更厉害了。他看了一眼就迅速合上,仿佛那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你父亲晚年...精神不太好。他声音干涩,总是说听到奇怪的声音,看到奇怪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