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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府的演武场上,晨雾未散,却已传来兵器相击的铿锵声。沈清瑶手持长剑,身姿如游龙般避开女儿萧念阳的攻势,剑锋轻挑间,十岁孩童手中的木剑已脱手飞出。娘亲又耍赖!念阳叉着腰,发间的机械发饰随着动作轻轻嗡鸣,这是林阳去年为她生辰特制的机关,能变幻七种造型。
此时林阳抱着刚满周岁的幼子穿过回廊,襁褓里的孩子正挥舞着小手,试图抓住父亲胸前晃动的指南针吊坠。都别闹了,林阳笑着将儿子递给沈清瑶,今日该带孩子们去新开的农技学堂。他身后跟着一队侍卫,推着装满新式农具的木车——改良后的水车小巧轻便,连妇人孩童都能操作。
城郊的学堂内,数十名少年正围着蒸汽模型叽叽喳喳。林阳站在讲台上,用简易投影仪投出齿轮运转的影像,忽听得窗外传来惊呼。沈清瑶抱着儿子站在梧桐树下,念阳举着望远镜眺望远方:是玄甲军!只见一队身披玄色铠甲的骑兵疾驰而来,马背上驮着的,正是从京城送来的最新典籍与药材。
夜幕降临时,王府书房亮起暖黄的烛光。沈清瑶倚在林阳肩头,翻阅着来自现代世界的记忆手札——那是林阳用三年时间,将科技知识与历史经验编纂成册的心血。你说,她突然抬头,眼中映着跳动的烛火,等孩子们长大了,我们带他们去看看你说的'大海'
林阳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窗外传来机关鸟报时的鸣响。三年时光,他们将镇北之地变成了百姓口中的桃源:学堂书声琅琅,工坊机杼声声,就连最偏远的村落,都用上了简易的照明装置。而他与沈清瑶,早已将彼此的心跳,融入了这片共同守护的山河。
五年后
镇北王府的天台上,十二岁的萧念阳踮着脚调试望远镜,镜片折射出细碎的金光。她身后,八岁的萧望舒正蹲在地上摆弄父亲新制的天文仪,青铜齿轮咬合的嗡鸣声混着晚风,惊起檐角栖息的白鸽。林阳倚着栏杆,将刚烤好的糖画递给沈清瑶,糖丝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
今年的秋闱,报名人数又翻了番。沈清瑶展开羊皮卷,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名字。自从推行不论出身皆可应试的新政,边疆寒门子弟纷纷涌入镇北书院。林阳笑着指向远处灯火通明的考场:听说有人用你教的兵法,解出了那道'十面埋伏'的策论题。
突然,西南方向腾起一道赤色信号弹。沈清瑶神色一凛,腰间软剑已出鞘三寸。林阳却按住她的手,从怀中掏出个小巧的传讯器——这是他仿照现代对讲机改良的灵器,是巡防营的例行演练,新装备的连发弩试射成功了。
子时,王府书房依旧亮着灯。沈清瑶在沙盘前推演边防布防,林阳则伏案修改《机械改良二十法》。烛光摇曳间,念阳抱着书本溜进来,发间的机关蝴蝶突然展开翅膀,洒下点点荧光。爹,您说的'飞机',真能在天上飞吗小女孩亮晶晶的眼睛里,盛满对未知世界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