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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更夫打梆声,五声过后,便是朔日。萧景桓松开她,从袖中取出半幅画卷:今日在太医院,你该看见了,那些尸体心口的刻痕——和孤书房暗格里的画像,一模一样。
画卷展开的瞬间,姜雪燃屏住呼吸。画中女子穿着巫祝祭服,腕间七星痣红得滴血,衣摆绣着忍冬花,只是眉眼间带着七分与她相似的轮廓,却又透着说不出的陌生。
她叫阿沅。萧景桓指尖抚过画中女子的唇角,二十年前,巫族圣女用自己的血,替先皇后镇住了血枯症的诅咒。而你……他忽然看向姜雪燃,目光灼灼,和她长得太像了。
姜雪燃的指甲掐入掌心。阿沅,是她母亲的名字。可画中女子的祭服纹样,分明是巫族大祭司的服饰,而母亲临终前,明明说自己只是普通的医女。
太子是觉得,民女是她的替身她忽然轻笑,指尖划过画中女子的七星痣,所以才选中我做药人,想用我的血,复活这位巫族圣女
萧景桓猛地合上画卷,指节捏得发白:你只需记住,在这东宫之中,只有孤能护你周全。他转身时,画卷边缘露出半行小字:双生星轨,一毁一存——和星晷中央的小字,如出一辙。
姜雪燃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若遇见戴星晷玉佩的人,切记他腕间必有三道旧疤,那是血祭北斗时留下的印记。
她摸向自己腕间的七星痣,忽然发现萧景桓刚才握住她的地方,三道浅红的指痕,正与星晷的三道主星轨重合。而藏在袖中的半片骨埙,此刻正在发烫,埙孔里隐约传出孩童的哭声——和十年前雪夜,她在破庙听见的,一模一样。
更漏声中,姜雪燃走向密室。星晷在黑暗中泛着微光,她将掌心的血滴入北斗凹槽,忽然看见中央凹槽里,浮现出一行新的小字:星女现世,双生必亡。
她忽然想起白日在太医院看见的场景:萧景桓查看尸体时,指尖在北斗刻痕上停顿了三息——那是巫族寻亲咒的结印方式。原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和画中的阿沅,有着血脉相连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