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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哥说笑了。她故意让方言带着软糯的尾音,我家那口子说,等这批山西煤运出去,就能给刘哥在县城买套房。藏在袖口的微型相机,正对着老刘脖子上晃动的印章项链对焦。
腊月初八的雪下得铺天盖地,林秋跪在祠堂给公公烧纸钱。王桂香瘫在轮椅上流口水,曾经拿火钳的手如今像鸡爪般蜷缩。她悄悄把最后半瓶硝酸甘油倒进老人的搪瓷杯,看着这个毒打过十九个女人的恶魔,在剧烈抽搐中咽了气。
春杏突然撞开祠堂大门,比划着危险的信号。林秋摸到藏在供桌下的录音带——里面录着村长和煤矿老板分赃的对话。她还没来得及藏进空心门梁,就被三个黑影堵在墙角。
臭婊子敢在井口动手脚!村长的儿子举起猎枪,老子现在就送你见阎王!林秋突然掀翻香炉,滚烫的香灰迷了众人眼睛。她扑向春杏推开的暗窗,却听见身后传来血肉撕裂的声音。
春杏的胸口绽开血花,手里还攥着从会计室抢来的账本。这个哑了十年的姑娘突然发出嘶吼:跑!染血的手指在雪地上划出长长的痕迹,最终停在林秋埋着证据的老槐树下。
春杏的血在雪地上蜿蜒成河,林秋攥着染血的账本冲进矿洞。身后此起彼伏的狗吠声越来越近,她摸黑钻进废弃的通风井,指甲在生锈的铁梯上刮出火星。五年前刻在井壁的荧光记号还在发亮——那是用夜光粉混合着经血涂画的逃生路线。
砰!
猎枪子弹擦着耳畔飞过,村长儿子扭曲的面孔在矿灯下忽明忽暗。林秋突然松开双手,任由身体坠向深不见底的竖井。下坠到第三根横梁时,她抓住预埋的麻绳荡进岔道,身后传来重物落水的闷响。
巷道尽头的防水布下,十九个贴满符咒的陶瓮正在渗血。林秋掀开最近的瓮盖,腐烂的恶臭中浮现出半张人脸——是去年失踪的女记者,她的牙齿全被拔光,空荡荡的嘴里塞着微型摄像机。
救...孩子...垂死的女人突然抓住林秋手腕,指甲在皮肤上抠出带血的数字:0714。林秋想起矿井升降机密码正是这个日期,那是十年前春杏被卖到槐树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