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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th
invitation。他看着她低头调配解药的侧影,发尾滴着水在衣襟上洇出月牙,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母亲也是这样跪着替他擦去脸上的血,身后是熊熊燃烧的沈府,父亲的尸体倒在五步外,手中还紧握着半块玉佩。
还未请教公子姓名晚棠捧着药碗过来,腕间银铃轻响。他注意到她腰间悬着块羊脂玉佩,缺了左半角,像是被人用蛮力掰断的。
沈砚冰。他鬼使神差地报了真名,在血煞阁十年,这是他第一次对任务目标以外的人透露身份。晚棠眼睛一亮:砚冰倒像是从诗里走出来的名字。我姓顾,单名一个棠字,你叫我晚棠便好。
她舀了勺药吹凉,递到他唇边时,他忽然看见她耳后有颗朱砂痣,形如曼陀罗花瓣。十年前火场,妹妹霜华被浓烟呛得咳嗽,他背着她往外跑时,曾在她后颈落下个浅吻,那时她后颈还干干净净——这个人知让他指尖发颤,汤药泼在衣襟上,烫出一片水痕。
可是烫着了晚棠慌忙放下碗,取来帕子擦拭,发间的木簪蹭过他胸口。他忽然抓住她手腕,盯着那半块玉佩:这玉...从何而来
晚棠被他骤然冷下来的语气惊到,下意识后退半步:是小时候捡的。那年家里着了场大火,我在衣柜里躲了整夜,出来时就看见这玉掉在炭灰里。父亲说...是故人之物。她顿了顿,公子为何问这个
沈砚冰松开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父亲的玉佩本是一对,他和妹妹各戴半块,而眼前这半块,分明是属于妹妹的那一半。可她姓顾,是仇人之女,怎会戴着沈家的玉佩
无事。他别过脸,听见自己声音发颤,只是这玉的纹路,像极了我娘生前最爱戴的款式。
接下来的三日,晚棠日日来西厢房报到。沈砚冰发现她虽贵为相府千金,却对医理极为精通,能对着《千金方》研究半日,也会蹲在花园里教他辨认草药:这是紫苏,能解鱼蟹毒;那是曼陀罗,花可入药,种子却有剧毒——你看它的花瓣,像不像被血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