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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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抬头,金瞳中微光骤亮。远处的罗盘指针突然逆时针转动,镜中碎影拼凑出琉璃宫殿深处的场景——一扇布满咒文的青铜门缓缓开启,门后传来深沉的脉动,如同某个沉睡千年的巨兽,正在苏醒。
第四章
曼陀罗的试炼
曼陀罗花海在血雾中疯长,尖刺勾住苏棠的裙摆,碎成布条挂在藤蔓间。沈妄的咒刃劈开迎面而来的花潮,鳞片覆盖的尾鳍却突然缠住她腰腹,将她拽离地面——镜中魅的话如毒刺扎在灵契里,他不敢看她锁骨的旧疤,却又忍不住用尾鳍尖端轻轻触碰那道疤痕下的皮肤。
屏住呼吸。他的声音比平时沙哑三分,骨爪斩断缠上她脚踝的藤蔓时,尖刺划破她小腿,血珠溅在他鳞片上竟泛起荧光,这些花会把执念具象化……
话音未落,苏棠突然踉跄着跌入粉色雾海。幻觉中,沈妄的银发垂落在她手背,鳞片擦过她手腕内侧,而他抬头时金瞳里燃着野火：选我,或是选现实的枷锁。
这是幻觉！她咬破舌尖强迫自己清醒,却发现真实世界里,藤蔓已穿透她衣襟,缠上她腰侧的软肉。荆棘主的虚影从花海中升起,花瓣组成的手掌抚过她肩头,声音里带着嘲弄：守界人连自己的欲望都不敢承认,你跟着他只会变成镜渊的养料。
沈妄的咒刃在距荆棘主三寸处顿住。苏棠看见他攥紧刀刃的手在发抖,鳞片下渗出的黑血滴在她脚面,而灵契中传来的热度几乎要将她灼伤——他在看她,确切地说,在看她被藤蔓勒出的曲线,那是人类与妖物的界限,也是灵契共鸣的焦点。
放开她。沈妄的尾鳍扫断周围花茎,却在靠近时被荆棘主的藤蔓缠住手臂。苏棠趁机扯断缠在胸前的藤蔓,却不慎扯落长裙肩带,露出半边肩膀和锁骨处狰狞的旧疤。
时间突然静止。沈妄的金瞳剧烈收缩,鳞片瞬间覆盖整张左脸,骨爪竟将咒刃捏碎成粉末。下一秒,他拽着她撞进曼陀罗花墙,藤蔓尖刺刺破两人皮肤的痛感中,他低头含住她旧疤,舌尖碾过凸起的疤痕组织：现在的我……尾鳍缠住她大腿根部向上攀升,还能让你想起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