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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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老师出现在食堂门口的身影截断了这个发现。日和低头扒饭,米粒粘在嘴角的触感像极了题海次元飘落的试卷雪。他听见教师皮鞋声停在身后,金属餐盒在托盘上微微震颤,两种次元的震颤波在番茄汤里撞出同心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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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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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他在垃圾桶看到自己的便当盒残片。那个刻着符文的八角形盒盖已经锈蚀,但当他用鞋尖轻碰时,内侧突然闪过咖喱饭的油光。暮色中,胖阿姨推着餐厨垃圾车经过,车辙印在地面留下断续的香料轨迹,一直延伸到街角补习班的霓虹灯牌下。
被褥裹住身体的刹那,日和感觉自己在坠落。枕芯里的荞麦壳化作寿司米,床垫弹簧的起伏模拟着酱汁海的潮汐。这次没有壮阔的次元战争,只有山田老师的板书与食堂菜单在黑暗里缓慢发酵,形成某种介于知识与食欲之间的混沌物。
月光移过窗台时,他摊开手掌。白天在教室捡到的粉笔头正渗出咖喱色的汁液,在掌心画出迷你版青铜鼎的轮廓。远处传来便利店关东煮的香气,与鼎身上的图腾产生量子纠缠般的共振。当第一缕晨光切开黑暗时,日和终于明白——这场青春期的次元震荡,不过是庞大宇宙消化系统里一次轻微的肠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