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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之下,春娘的生辰总是悄无声息。十二岁那年,她偷偷在厨房烤了个粗面饼,却被厨娘撞见。没规矩的东西!厨娘打翻她的饼,府里的炭火是你能用的
惠娘及笄那日,崔姨娘请来城里最有名的梳妆娘子,为惠娘打造了九凤朝阳的发饰。金丝缠绕的凤凰嘴里衔着珍珠流苏,随着惠娘的动作轻轻摇晃。我们惠娘是要嫁入高门的。崔姨娘摸着女儿的脸,眼中满是骄傲。
而春娘的及笄礼,不过是崔姨娘随手赏的半匹素绢。女孩子家,别整日想着打扮。崔姨娘斜睨着她,后院的菜畦该除草了,明日你带几个婆子去,仔细别让虫蛀了菜叶。春娘低头应是。
暴雨夜,惠娘突发高热。崔姨娘赤脚跪在祠堂求神,额角磕出血痕也浑然不觉。她守在女儿床边三天三夜,熬得双眼通红,却还是强撑着笑脸哄惠娘喝药:乖,喝了这碗就不难受了,母亲在这儿呢。
看着惠娘在宠爱中长成娇艳的花朵,春娘就像深宅里见不得光的苔藓。
回想往事,她越发沉默,桌前的灯忽明忽暗,仿佛在诉说着这深宅里永远见不得光的秘密。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我看着这个曾主宰我命运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她一生都在算计,算计父亲的宠爱,算计姚家的掌家权,却不知自己亲手将亲生女儿推进了火坑。
崔姨娘突然瘫坐在地,珠翠散了满地。她望着镜中自己与我相似的轮廓,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老爷总说你眉眼像我...我总觉得他是随口说的,怕我苛待你,没想到···话音未落,已化作撕心裂肺的痛哭。
次日清晨,崔姨娘遣散了书生。那男人走时连行李都没敢收拾,像条丧家犬般灰溜溜地消失在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