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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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白突然眯起眼。莲花纹下的狼头
三个月前他在城北破庙捡到的密信残片上,不就有这种重叠的图腾
当时徐达拍着他的肩膀笑,说这叫东厂的千层饼——每层都有猫腻。
再看王忠腰间的铜铃铛,铃铛穗子上居然缠着根红绳——这配色,跟他今早看见的、徐达书房里那只断了线的纸鸢穗子一模一样。
我说王公公,沈秋白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得反光的牙,犬齿上还沾着今早啃的芝麻火烧渣,您这铃铛响得挺骚气啊,昨儿是不是去听《十八摸》了听说那歌姬的胸脯比您的粉还白……不过她胸脯上可没纹着‘猎鹰’的狼头,不像某些人,裤裆里藏着比春宫图还刺激的玩意儿。
你、你再胡说,老子割了你的舌头!王忠的声音抖得像筛糠里混了冻僵的蚂蚱,活像被人抓住了裤衩子,老子还有急事!告辞!说完转身就跑,腰间铃铛乱响如丧家犬吠,没两步就被树根绊倒,摔了个狗啃泥,嘴里还叼了片梧桐叶,活像只偷腥被抓、却还死不松口的野猫。
沈秋白看着他的背影直摇头,又低头看了眼尸体上的纸鸢纹身。三年了,断线鸢突然诈尸,徐达又送来这么个手残风筝,而王忠的胎记、鞋底的狼头、铃铛的红绳——这堆破烂玩意儿凑在一起,比秦淮河底的烂泥还浑浊。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听见怀里的风筝骨架咔嗒响了一声——那是竹条交叉处的狼头暗纹在碰撞,徐达说过,这是断线鸢和猎鹰当年争地盘时的暗号。风筝突然扑棱掉出来,在地上滚成了个球。沈秋白弯腰去捡,却发现风筝底下粘着块碎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徐达通……
通你大爷的肺管子!沈秋白骂了一句,把碎纸塞进嘴里嚼成渣——反正这飞鱼服已经够脏了,再多口吐沫星子也看不出来,就像三年前他吞掉断线鸢的密信时,血沫混着纸浆在舌尖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