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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闪过一丝迷茫,解剖刀当啷落地。陈默趁机扑过去抱住她,张恪已经拨通了报警电话。我捡起林夏的手机,在她的备忘录里看见最新的笔记：7月15日倒计时,妈妈的祭日需要新的祭品,这次要选最会说谎的人。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我望向窗外的老槐树。月光下,树干上隐约可见半行刻痕：Luna到此一游。旁边还有行更小的字,像是孩童的笔迹：妈妈说,解剖刀能分清好人坏人,背叛者的心脏会变黑。
陈默被警察带走时,塞给我个纸条：U盘里的视频是伪造的,她的第二人格在保护当年的真相。我攥着纸条,闻见林夏留在我手腕上的香水味——前调是苦杏仁,中调混着铁锈味,后调竟有一丝福尔马林的冷冽。
当警车驶离小镇时,我看见林夏在车窗上呵气,画了朵正在盛开的蔷薇。她转头对我笑,那个笑容里突然有了七岁女孩的天真：小棠姐姐,你说妈妈会收到我的礼物吗
我望着远处的望川镇医院旧址,想起档案里没写的部分——林月如医生的解剖刀,在她死后神秘失踪,直到二十年后出现在一个叫林夏的女医生手中。而每年7月15日,总有人因背叛死在外科手术的刀下。
手机突然收到条未知号码的消息：欢迎来到望川镇,下一个背叛者。附件是段监控录像：昨晚我在图书馆翻找档案时,林夏站在楼梯口微笑着举起手机,镜头里的我,正对着林月如的死亡照片露出惊恐表情。
陈默的纸条在掌心被汗水浸透,最后那个句号晕成暗红的小点,像极了解剖刀下的第一滴血。我望向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忽然明白——这个小镇从来不是旅游胜地,而是座用背叛者心脏浇灌的蔷薇园,每到花期,就会有新的祭品盛开。
第三章：双子迷局
警局档案室的荧光灯忽明忽暗,王警官推来的纸箱里,散落着2005年望川镇心脏杀人案的残卷。我戴着手套翻找,却发现关键物证栏里赫然写着：雕花解剖刀、带血手术服——失踪。照片里林月如医生的工牌上,入职日期是1995年7月15日,与林夏的生日竟是同一天。
当年现场有两个小女孩。王警官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一个抱着心脏模型躲在解剖台底下,另一个站在通风口旁,手里攥着染血的蔷薇吊坠。他调出监控录像,2005年的像素里,七岁的林夏们穿着同款碎花裙,左边的孩子脸上有泪痕,右边的眼神冷得像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