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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厅的空调开得太足,林悦的指尖发僵。她知道周敏说的慈善拍卖是什么意思——上周校刊刚报道过,周氏集团旗下的基金会以扶持新人为名,低价收购学生作品再高价转卖。
这幅画不卖。她伸手要拿回画稿,陆景琛却先一步递还给她,指腹擦过她手腕的胎记:用温莎紫画暗部,是因为……
景琛,爸爸在贵宾室等我们。周敏突然插话,挽住他胳膊的力道重得几乎要掐进他西装面料,今晚的订婚宴还要确认流程呢。
订婚宴三个字像颗冰锥,扎进林悦正在回暖的胸腔。她这才注意到陆景琛胸前别着盛天集团的鸢尾花胸针,与周敏颈间的吊坠一模一样——是两大家族联姻的信物。
抱歉,失陪。陆景琛的声音忽然冷下来,转身时西装袖口拂过她的画架,《破晓星辰》的画布轻轻晃动,钴蓝与鎏金的混色在光影里流转,像极了他昨夜在顶楼看见的、被乌云遮住的半片星空。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旋转门后,林悦才发现画稿上不知何时多了张烫金名片,背面用钢笔写着:英仙座流星雨那晚,我在19楼天台。
她的呼吸骤然停滞,想起十七岁那年,父亲刚确诊肺癌,她在出租屋顶楼许愿,隔壁正在拆迁的烂尾楼19层,确实有个模糊的剪影立在月光里。
手机在帆布包里震动,母亲的主治医生发来消息:下周的靶向药费用还差八万,尽快凑齐。
林悦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兼职传单——今晚美术馆的闭馆清洁工招聘,时薪35元。她低头看着《破晓星辰》,画布上的流星正划过钴蓝的夜空,而现实里的流星,从来不会落在穷人的许愿池里。
贵宾室里,周敏将印着林悦名字的资料摔在桌上:周氏收购美院画室的项目,她居然带头反对爸爸说,如果她再煽动学生联名上书,我们的文化产业园审批就要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