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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购的事,我会处理。他放下酒杯,袖扣在灯光下闪过冷光,但景汐还小,别用她威胁我。
订婚宴的祝酒词在耳边模糊,陆景琛的视线掠过落地窗,远处美术馆的方向泛着冷光。他知道此刻林悦应该在清洁展厅,或许正蹲在自己的画前,用抹布擦去周敏故意泼在画布上的红酒——就像十分钟前,他在监控里看见的那样。
清洁工储物间里,林悦盯着镜子里渗血的掌心。刚才收拾碎花瓶时,周敏的女伴故意将水晶碎片混在拖把桶里,玻璃碴扎进她的虎口,血珠滴在工作服上,像朵开败的红玫瑰。
林小姐,周小姐说展厅需要重新打蜡。管理员扔来桶工业清洁剂,刺鼻的气味让她胃里翻涌,今晚必须做完,否则明天别来上班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母亲的护工发来消息:阿姨今天摔了药瓶,说不想再用‘慈善药’,说那是有钱人的施舍。
林悦摸出包里的药瓶,瓶身标签被她用胶带缠了又缠,却还是能看见陆氏集团专供的烫金字样。原来从第一颗药开始,她就已经在接受他的怜悯,像只被金丝困住的雀鸟。
凌晨三点,展厅终于空无一人。林悦跪在《破晓星辰》前,用棉签一点点擦拭画布上的红酒渍。钴蓝颜料被腐蚀出小块斑驳,像被乌云遮住的星辰。她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在拆迁楼遇见的男孩,他穿着昂贵的校服,却蹲在她身边看她画星星,说:以后你的画会挂在最亮的地方。
啪嗒——眼泪滴在画布上,晕开小片钴蓝。她不知道,此刻陆景琛正站在监控室里,看着她颤抖的肩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十年前他没能保护她父亲的画室不被强拆,十年后他依然只能看着周氏的人践踏她的梦想,而他的订婚戒指,正在无名指根压出红肿的印子。
景琛,你在看什么周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香水味盖过了监控室里的电子屏蓝光,不过是个清洁工,值得你半夜不陪未婚妻她忽然指着屏幕,等等,她手腕上的胎记……和你书房里那半张画稿一模一样
陆景琛转身时,周敏已经掏出手机:喂,医院吗我是周氏基金会的周敏,听说有个叫林秀芳的患者,用了我们捐赠的靶向药后病情恶化对,就是那个总说药是‘施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