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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囚笼
鎏金旋转楼梯上,陆景琛的袖扣擦过周敏的钻石手链,发出细碎的声响。订婚宴的水晶灯将周氏庄园照得如同白昼,每层台阶都摆着蓝鸢尾花束——他最厌恶的花,因为母亲说这是盛天集团继承人的标志,就像他此刻别在胸前的鸢尾花胸针,压得锁骨生疼。
景琛,笑一笑。周敏的指尖掐进他手背,笑容却甜腻地绽放在镜头前,明天财经周刊的头版要拍我们切蛋糕的照片。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你书房保险柜里的天文日志,我昨天帮你‘整理’了。那些画着星芒的破本子,还是扔了吧,省得碍眼。
陆景琛的瞳孔骤缩。十年前的暴雨夜,他在拆迁楼遇见的小女孩,曾在他的笔记本上画过歪扭的星芒。后来他找遍整个废墟,只捡到半张画着病室星空的草稿,右下角的胎记形状,今天在美术馆再次看见。
周董找你谈东南亚项目。周敏推了推他,转身时铂金包撞翻了楼梯边的花瓶,水迹在波斯地毯上蜿蜒,像极了林悦画稿上的星轨。
贵宾厅里,周明远的雪茄烟雾缭绕:美院那帮学生又在闹联名,说我们的文化产业园破坏艺术氛围。他敲了敲桌上的文件,尤其是那个林悦,带着二十几个学生签字反对,你妹妹景汐也掺和进去了
陆景琛的手指捏紧威士忌杯。景汐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叛逆的艺术系学生,最讨厌周家这种用资本践踏创作的做派。而他不知道的是,今早景汐发给他的消息还躺在手机里:哥,林悦在美术馆做清洁工,你知道吗
景琛,周明远突然冷笑,听说盛天要收购她的《破晓星辰》80万的报价,比周氏基金会的‘慈善价’高了十倍。你该不会忘了,当年是谁在你留学时帮盛天度过金融危机吧
威士忌在杯底旋出漩涡,映着陆景琛晦涩的眼神。他当然记得,父亲临终前抓着他的手说:娶周敏,是盛天和周家的契约,也是你母亲能继续治疗的条件。而母亲现在正在瑞士的私人医院,靠周家提供的特效药维持生命——就像林悦母亲现在用的陆氏慈善药,每一颗都沾着豪门的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