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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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周延的口哨声,惊飞了梧桐树上的麻雀。林夏把信封塞回我口袋:等插画展结果出来再拆,万一落选,我怕自己没勇气看你的句子。
她的指尖划过我掌心的粉笔痕,像在确认某种秘密的契约,不过你放心,我画的翅膀,从来不会被瓷砖缝困住。
暮色中的梧桐树影摇曳,像无数只展翅的鸟。我忽然明白,我们的青春早已不是简单的相遇,而是在各自的废墟上,用文字与画笔搭建起的翅膀——她的翅膀沾满松节油与粉笔灰,我的翅膀带着红笔圈痕与瓷砖粉末,但终究,我们都在学着在裂缝中飞翔。
公交车的灯光穿过操场,照亮林夏发梢的银粉,那是她画翅膀时不小心沾上的。她忽然指着远处的梧桐树:你看,那些叶子在风里多像在飞。
是的,即使注定要坠落,它们也在坠落前,完成了最自由的舞蹈。
而我们的翅膀,此刻正藏在书包里的报名表上,藏在笔记本的诗句中,藏在包子铺的蒸笼布下。只要风还在吹,只要笔尖还在动,只要瓷砖缝里还能长出薄荷,我们就永远不会停止飞翔。
第三章:翅膀与邮差的隐喻
深秋的梧桐叶开始泛黄,像被阳光晒透的旧信纸,纷纷扬扬地落在操场跑道上。我蹲下身捡叶子时,看见林夏从传达室冲出来,手中攥着封信,发梢的薄荷香里混着油墨的气息。
陈默你看!她的眼睛亮得像淬了星子,信封上印着市立美术馆的落款,《暴雨中的奔跑者》入选了!他们说我的画‘在裂缝中看见了翅膀的呼吸’。
我望着她手腕的烫伤在秋风中泛红,突然想起她在画室用粉笔勾勒的翅膀——此刻那些银粉般的希望,正从信封里涌出来,染亮她整张脸。周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把抢过信封,篮球在指尖旋转:哇噻,小夏你要成大画家了!他突然指着信封角落憋笑,不过这评语怎么像陈默写的‘翅膀边缘的粉笔痕,是天空给勇敢者的吻’——酸死了!